半夜姐姐把我叫起来替她把风,她要偷偷去祠堂一探究竟。
“可是大姐,奶奶说了要是你是要做族长的,不能进祠堂参加成人仪式。”
大姐掐着我的手腕,“这事儿只有你知道,要是奶奶发现了,就是你告的密。”
“凭什么我不能参加成人仪式,奶奶就是不想让我快乐。”
大姐眼神里闪烁着期待,好像她已经知道祠堂里有什么东西。
夜里寂静得很,祠堂里的烛火在风中摇曳忽明忽暗。
我躲在暗处打着蚊子,很突兀的声音在暗夜中响起。
咦?不对,声音好像是从祠堂里传来的。
一同传来的还有姐姐哽咽的声音。
“大姐!你没事儿吧!”
我以为大姐出事了推门想进去,却发现门被她从里面反锁了。
“没~没事儿~”
大姐每一个字都拖着尾音,比夏日的蝉鸣还令人心痒。
我不放心爬窗确定大姐的安全。
可窗子开得很高,就算踮起脚尖扒着窗台也看不清祠堂里的全景。
只能隐约看到有四根铁链分别绑在四根柱子上,地上应该是拴着什么东西,铁链剧烈地晃动着。
大姐只穿着贴身小衣坐在那里,光滑的背有规律地晃动。
我努力扒着窗台,想看更清楚,手上一滑掉了下去,还崴了脚。
我催促大姐快点回去,她嘴上说着快了快了,但足足又磨了一个时辰才出来。
大姐出来的时候我正靠着墙角揉脚踝。
“小妹,过来扶我一下。”大姐喘息急促,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,整个人挂在我身上。
我问大姐祠堂里面有什么,大姐一脸羞涩支支吾吾半天只蹦出一句,“你还笑,等以后你就知道了。”
哼,她不告诉我,我就自己去。
我借口肚子疼没跟阿姐一起回去,偷摸回到了祠堂。
却发现奶奶指挥着一群人在往外搬东西。
厚厚的油纸包裹成一个长条,两人共抬一个。
有人不小心脚滑摔倒了台阶上,油纸被台阶刮破。
奶奶慌张地仔细检查一番,命人用油纸左一层又一层地裹好。
我捂着嘴躲在墙后瑟瑟发抖。